2015年3月27日 星期五

放下了一個包袱

  昨天,在搭車回家的過程中,突然想通了一件事。
  恩,算是想通嗎?其實我也不確定,總之就是一個茅塞頓開了。


  我想,我大概可以在別人問我說:「妳怎麼不去多參與一些社運、學運?」的時候,勇敢地回答「我沒有興趣」了。以前,我都會覺得,這樣的回答是不可以的,做為一個生活在地球上的人,妳必須要參與各種運動,這樣才是一個「地球公民」,才是一個「受過良好教養」的人。
  但實際上我一點興趣都沒有。我還曾經為此苦惱:我就是沒有興趣,但如果我說了出來,我又有可能被身邊朋友們不諒解。所以,到後來,我都還是會勉強自己去聽、去說、去參與,即使我其實很想回家,即使我覺得這些抗爭一點意義都沒有,我都還是去了。
  但現在,我有足夠的勇氣說不了。
  我並不在乎會被人說我很冷漠;那是我的選擇,更應該說,那就是我的本性之一。對於沒興趣的事情,你即使是把我的皮扒下來要脅我,我也是不會有興趣的。


  回正題。


  自己茅塞頓開的點是,我放下了「要讓自己變好、要讓世界變好」的這件事。
  因為我覺得這世界根本不可能變好。
  怎麼說呢,突如其來我有個感觸:這個世界啊,只有兩種可能的毀滅:一種,是一直維持著這種亂糟糟的狀態,然後砰一聲消失;另一種,則是大家突然都砰一聲醒來,不是一起清醒不然就是一起墮落,這個世界於是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,消失了。
  因為,一個全部都是善或是全部都是惡的世界,還有存在的必要嗎?單調的無聊。


  於是那個瞬間,我一次通了三件事。


  一件,是Osho說過的一句話:「痛苦是因為我們選擇;喜樂是因為我們不選擇。」當你選擇了成為其中任何一方的演員,你就會被框限住;而與你敵對的那一方,又因為和你架構不同,因此當然感到痛苦。
  我們不選擇,只是看,和經歷。什麼事情來了,我們因為不願它的結果和來臨,因此感到痛苦。要放下的方法,或許只有先放下自己對於經驗的所有設限,敞開地接受所有事情。不選擇。
  然後,我又通了(其實也是剛剛看到XD):
  「那些自以為知道宇宙如何能夠更好的被創造,自以為如果由他們來創造,宇宙會更好,可以沒有痛苦、災難、時間和生命的人--他們聲勢浩大、人數眾多--是不配覺悟的。還有那些想說『讓我先改造社會,然後再改變自己』的人--這種人也很多--甚至連上帝安詳大廈的外門都進不去。所有的社會都是邪惡的、苦難的,不可能平等的;它們將永遠如此。因此如果你真的要幫助拯救這個世界,你必須要學習的是如何活在其中。一個自己還不能依生命本來面貌的知識,學習以喜悅的苦難和苦難的喜悅態度活在這個世界的人,是絕對做不到這點的。」
  在掃自己的twitter的時候,突然看到我擷得這段Campbell的話。
  也懂了。


  是的,世界就是個劇場,於其中的人都是演員。俗話說,衝突乃是戲劇的必備元素,那麼~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缺,難道不是嗎?
  不過,或許是自己個性的問題吧。與其選任何一邊站,還寧可就是在外面看著。因為不論選哪邊,你都知道你就是在演戲,你只是純粹為了滿足某一部分的自己於是選了一邊,好讓自己有個歸屬,又讓自己有個地位。
  但,畢竟我逃避不了「做選擇」這件事情,至於我想選擇哪邊,或許就是看我的直覺和想法了。


  嗚啊~總覺得自己腦袋中的東西越來越詭異,但這些想法我想應該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吧。不過~跟身邊的人們比起來,總覺得想法愈差越遠了,就算是好朋友也是一樣。恩~可怎辦才好(搔頭)


  是說,昨天這個想法一出現,就覺得突然輕鬆好多。不是不再讓自己變好了,而是開始能真正地,看看現在的自己。
  然後今天禪卡就抽到了「整合」。確實呢,在體悟到的當下,突然就發現,身邊那些二分的事物們:男與女,光與暗,太陽與月亮,陰與陽.......都有了個整合。整合成了一。那些負面的,突然間,再也不恐怕了。為了那些所謂「正面的」,它們必須存在,否則人類無法生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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